背德的坏博主

人间失格一些废稿

过瘾啊

纸包鸡包纸:



我床头搁了一张纸,写满了生日快乐,我一个一个地数,刚好八十二个。


今天我19岁生日。


他祝我长命百岁。


往后再不出席我生命。


(原本是打算放在上床捅刀之后)



他给我打了电话。


风从南方吹到了北方。


我这里在落雪。


他说,再见。


再见再见,一百遍,一万遍。


说着说着,没了声音,只剩下极轻的抽泣。


你总是这样,张伟。


(HIV原本打算让白敬亭亲口跟张伟说)



我挡住他,说,这位同学,我迷路了。


白敬亭掏出一个口罩让我戴上,想了想,又把帽子给了我,他礼貌而温柔地说,张先生我送你出去吧。


两千六百五十步,一句你最近还好吗在我胃里翻来覆去,最后被胃酸融消殆尽。


一女孩远远跑来,喊着,白师兄,你家张伟又去偷吃食堂的鱼了。


姑娘见我看过来,盯了我一会,忽然瞪大了眼睛,惊呼,大张伟?


我向她点了点头,说,您好啊。


姑娘脸上带着傻笑,迷迷糊糊地回我,您好您好。


白敬亭却不管什么人生第一次见着偶像的神圣,拉着姑娘问,张伟怎么了?


姑娘还说没回魂,磕磕巴巴地说,食堂师傅又抓着你那只猫了,说今天不扒它层皮就随你姓。


白敬亭一听,丢下一句你送送张先生,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


我原本想追上去,姑娘却像缺心眼似的,拉着我一个劲地说,大老师,我是你的粉丝,你的大蜜啊,大老师,您长得真的太好看了。我自我介绍一下啊,遭了,我叫什么来着了。


谢了您嘞。我打着哈哈,想着怎么摆脱这个高兴得仿佛捡了一百万的姑娘。


姑娘拉着我,上下打量,忽然瞅到了我的帽子,眼睛亮了一下,拉着我就开始跑。


去哪啊?我用力甩,却发现这姑娘力气居然比我大得多。


她攥紧我的手,说,去食堂。


哎哟,您,您别激动。我被扯得上气不接下气,说,咱走,走就行了。


姑娘回头瞪我,威严十足,她吼道,等您走过去,爱情都溜走了!


嚯,这姑娘到底知道多少事情啊。我完全被震惊到忘了去抱怨这赶着去投胎的速度了。


可等我们走到食堂时,白敬亭却已经走了。


姑娘问食堂师傅,师傅,白师兄呢?


食堂师傅捂着大脸,上面还有三道伤口,哭唧唧地说,我不小心打到了张伟,张伟跑了,他跑出去找了。他还凶我。


说着他还翻着小白眼嘟嘟囔囔地骂着那只猫,白眼翻到一半时,他忽然瞧见了我。


妈呀!大张伟!


洪亮的嗓门震响了整个食堂。


吃饭的人都转过头看向这边,瞪着眼睛忘了咽饭。


我把口罩和帽子拿了下来,向他们挥手,露出标准的职业笑容,您们好啊,都好好的,都好好的。


妈呀!大张伟!


这喊声估计能震响整个学校了。


姑娘拉着我开始夺命狂奔。


她差点就要拉着我进女厕所了。


后来她想到也许女厕所里也会有我的粉丝,干脆就把我往草堆里一扔,自己在外头晃悠吸引注意。


我听着外头此起彼伏地喊着大张伟大张伟,又听着耳边蚊子哼哼哼的狂叫,忽然感觉荒诞。


简直莫名其妙。我捂着脸,想压住沮丧的心情,却听到了一声轻微的猫叫。


一只小黑猫从草堆里钻出来,直奔向我怀里,后头跟着头上沾着杂草的白敬亭。


他喊着,张伟别跑。


我抱着小黑猫,看着白敬亭,想着现在该笑吗,然后就哭了。


什么啊。


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原本打算在校园的再次相遇是这样的)



他吻了一下我的嘴唇,克制而简短,不容我借此煽情。


我又急又气,往前靠一点想咬住他,他却未卜先知一般先向后退了。


吧台暖光的灯光笼住他,显得他好看又忧郁,他说,你原来还一直这样啊。


然后呢?再推开我是吗?他盯着我,挑了挑眉,笑得有些嘲讽。


(按上面相遇的温柔,就不会有捅刀了,会是不断的试探)



2007.4.1 北京朝阳区非正常死亡案件死者部分日记披露。


1998.2.1


「花儿」来了!


接受轰隆隆的声音吧!


2000.12.24


人们说你的未来充满希望,


我却担心永远也打不开这翅膀。


2001.4.1


我恨下一个黎明。


2001.4.5


在手上留了一道疤,真丑。


2002.8.31


你以为你上赶着就能得到什么,


结果什么都得不到。


2002.9.3


手上又添了一道疤,


我觉得我有病。


2002.12.24


不用出人头地!也不用欺骗自己!


人生啊!怎么着都不行!


「花儿」解散了!


医生还让我吃药!


2002.12.25


没死成。


脖子太粗,绳子太细。


最近好像胖了。


2003.3.31


折腾不下去了。


和生活撕破脸之后又要握手言和。


我伸着脸让它揍我两拳。


2004.4.1


想死。


药好像没用了。


像个青春期的小男生,每天狂长痘。


2005.4.1


世界末日什么时候来。


我搭个热气球到高空一万里。


然后跳下去。


2006.8.31


你终于来了。


让我不敢相信。


在这个夏天,等待终于终结。


2006.12.24


平安夜。


请聆听我内心的祈祷。


上帝缺一个会讲笑话的人吗?


2007.2.14


你爱上我了。


真可怜。


医生说我快疯了。


我说,


我快乐得疯了。


2007.4.1


拜拜。


(更早以前的预定结局)



时间线:


1998. 乐队组建


「可以说,你们的前途光大。」



2000.酒吧驻场


「我唱歌喜欢看着天花板。」



2001抢人女友,得罪了人


「对不起,我有男朋友。」



2001.3.31被算计,视频


「你把他叫出来,我就放了你。」


「对着脸拍,都给我好好录着。」


「他是谁啊?」


「一个出来卖的雏儿呗。」


「拍视频不太好吧。」


「你担心这个干嘛?他第一次接客嘛,做个留念。」



2002签唱片公司失败


「实话实说,你很好,但还没好到能让公司为你承担这个后果。」


「我是受害者,对吧?」


「这个视频现在看来无关紧要,但是难保它将来不会让你头破血流。」


「现在就让我头破血流了。」



2002.3乐队解散


「解散吧。」


「我们都过了指着无望的梦想过活的年纪了。」



2003.3.31开gay酒吧「挪威森林」


寓意:纯真都会撕裂,等待终将终结。



2006.3.31 你啊你终于出现了


「你最开心的一刻是什么时候?」


「2006年3月21日,22点24分30秒。」


「记得这么清楚?」


「那一刻,我看到了你,找到了自己活着的意义。」



2007 恋爱


「你为什么总爱摸我这颗痣啊?」


「因为我总是会梦见它。」


「什么样子的梦?」


「昏暗的,燥热的,模糊的,摇晃的。」


「合着是春梦?」


「是噩梦。」


「哈?」


「因为我被压在了下面。」



2008.3.31 第一次床上关系


「你不要闭着眼睛。」


「不行。」


「为什么?」


「睁开眼睛,我怕会哭。」


「我要咬你一口。」


「干嘛?」


「做标记。」


「你可以粗暴一点吗?」



2008.4.1自杀


他露出灿烂的笑容,然后跳了下去。



不是你亲手所杀的


活下去就没有意义


白敬亭来到gay酒吧→老板勾搭→一来二去勾搭上了→来来回回一年爱上了→上床了→然后被报警「强奸」→入了监狱


「我希望我们的关系不被他人得知。」


「你手上的伤疤是?」


「第一道,第一次上床。」


「第二道,签唱片公司失败。」


「第三道,乐队解散。」


张伟起身,点了一支烟,也不抽。


他回头看了一下睡得迷糊的白敬亭,拿过烟灰缸把烟摁灭。


然后起身,拿着烟灰缸进了厕所,他轻轻关上了门。


他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双目浮肿,嘴唇破皮,面色憔悴,忽然高兴了起来。


他拿起烟灰缸,照着自己的额头狠狠地敲了一下。


血淹没了他的眼睛,他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把上衣的领口撕裂,把裤子的裤腿扯裂。


累到喘气时,张伟终于抬头审视着镜子里的自己,无声地笑了,多么可怜。


他拿着烟灰缸,把它放回原位,把额头的血抹在了床上。


他走出门时,张嘴无声地对白敬亭说,「再见,亲爱的。」


走进警局时,他一脸害怕而惶恐地说,「我被强奸了。」


对面那个打呵欠的女人愣住了,她提高声音问,「再说一遍。」


张伟更加小声地说,「我被一个男人强奸了。」


然后他咬着手指头想要忍住抽泣,最后终于崩溃大哭。


白敬亭想起了张伟说的话,


「那一刻,我看见了你,找到了自己活着的意义。」


「我总是会梦见你的痣。」


「是一场噩梦。」


「因为我被压在了下面。」


「我爱你,又恨你,我不能离开你。」


「我知道对你最大的惩罚是什么了。」


白敬亭忽然跳了起来,疯狂地拍打着栏杆。


这个上一秒还面无表情的人此刻泪流满面,他嘶吼着,「求求你们了,快去找他,我求求你们了。」


「他不能死,他怎么可以死?」


合上笔记。


打开了窗户。


清冽的空气钻进了他的鼻子里。


他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跳了下去。


(更更更早之前的人间失格,多金阔少Ⅹ无名主唱,复仇与反复仇,相爱与算计的病态故事,后来放弃了,写了半现实的人间失格)



他们把张伟围堵在巷子里。


这帮孙子又缺钱花了。张伟恨恨地想着,担心起了自己揣在兜里要给白敬亭的钱。


「张伟。」,辉哥拍了拍张伟的脸,像逗弄狗一样,「最近怎么样忘了孝敬爷爷啊?」


若是在平时,张伟早就认怂交出了兜里的钱,可今天不一样了。


男孩们等着听张伟笑嘻嘻地交出钱,却发现他捏着拳头沉着脸。


「嚯,今天有志气啊。」一记巴掌把张伟的脸打偏,血腥味在口腔蔓延开。


张伟把拳头攥得更紧,低声说,「各位爷爷们,今天真不行,要不改天?」


「改天?」辉哥揪起张伟的衣领,「张伟你今天可真不乖啊。」


一旁的小喽啰忽然喊了一句,「辉哥,你看这小子还把他的破烂衣服给换了呢。」


辉哥放开张伟,新奇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忽然嘴角勾起了扭曲的笑,「还挺人模人样。」


张伟点头哈腰,「小弟人借衣裳,不比辉哥。」


辉哥却不搭腔,他贼溜溜的眼神从张伟的锁骨,肩膀,腰一路下滑到小腿,在小腿那里流连地看了一会,轻浮地吹了一下口哨。


这一声口哨像一个暗号,张伟感觉到氛围一下子变了,从剑拔弩张跳跃到了诡谲暧昧,他不安地向后退了一步,背抵住了墙。


「张伟你看你声音细细的,手腕细细的,腿也细细的,哥哥来帮你检查一下,看是不是女孩子。」辉哥一挥手,立马上来两个人把张伟的手拉开压在了墙上。


张伟脑袋一片空白,活了十六个年头,第一次遇到了猥亵,还是来自男人的,那只攀附在他小腿摩擦的手让他觉得自己被一条毒蛇缠上了。


那只手从裤腿进去,一直往上钻,握住了张伟的命根,他说,「噢,确实是个男生。」


张伟几乎快要晕厥,屈辱和恐惧让他止不住地颤抖。


男人说,


「跪下来,张开嘴。」


白敬亭等到晚上九点都没等到张伟,失望之余还有些担心,他想了想,还是打了电话。


接电话的是周裁缝,她和白敬亭说,「张伟早回来了,躲在房间里呢。」


白敬亭听了更加郁闷,说,「没事,伯母,我只是想和张伟说我留了块蛋糕给他。」


周裁缝在电话那头笑呵呵地说,「小白真是个好孩子。」


白敬亭吼了一声,冲了过来。


像一头发怒的豹子,他在黑压压的人群里横冲直撞,拳脚落在那些可憎的禽兽上面。


呼呼的风声擦过他的脸,沉重的拳头落在他的腹部,白敬亭听到了肋骨卡擦了一声,咬牙忍着痛,抬脚把扑上来的人踢开。


混乱的场面静了下来,暴徒们看着从天而降的少年,心里惴惴然。


一是被他利落的拳脚震慑,二是他们认出了眼前的人——刑警大队队长儿子白敬亭。


辉哥刚躲在后头穿裤子,此时他一声令下,「撤!」


这群暴徒如鸟兽散,乌拉拉一群向四面散开,消失在了北京城弯弯绕绕的巷子里。


白敬亭管不着这些人,他满心都是趴在地上毫无声息的张伟。


他捂着肚子,小心翼翼地靠近,蹲下,轻轻地叫着,「张伟,张伟。」


伏在地上的人原是不理会他的,像刺猬一般缩成一团,露出尖刺。


可随着白敬亭越来越轻柔的叫喊,那缩成的一团的尖刺终于还是舒展开,露出了柔软的腹部。


张伟慢慢抬起头,白敬亭看他脸上的泥土,血渍和泪水,心揪成了一团,伸出手轻轻去擦。


「小白。」张伟叫了一声白敬亭,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白敬亭不知所措地「唉」了一声,看着眼前咬着手指头想忍住哭声的张伟,心像被活生生剖开的疼。


(第一版人间失格,当初好像发过,后来删了,评论都是:这这这太惨了)


白敬亭不敢和谁商量,他依赖网络寻求一点帮助。


他的手抵在键盘上,打下「强奸」两个字时,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警/察听完张伟痛苦的自述后,困惑的眼神赤裸裸在询问着,「其实你是自愿的吧?」


为什么你当初不抵死反抗?


所以是自愿的吧?


你应该去死啊。


这地狱般的人类世界。


(事件发展中收到的恶意)


两个人戴着口罩等在门口,旁边还有四五个人也在等待。


护士拿着单子喊,「白敬亭,白敬亭。」


白敬亭捏了捏张伟的手,走了进去。


医生一脸沉重,像以前白敬亭看的八点档电视剧里的医生一样,他叹了口气,说,「好好规划一下自己的人生吧。」


阳性。


什么是绝望?


大概这就是了。


张伟笑着对白敬亭说,「我们去买张彩票吧。太,太tm……」


没说完,笑撑不住了,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滚。


我说,命运啊。


太tm混蛋了。


心里想着,总不会那么遭吧。


现实却总是往最糟的方向发展。


(这一版也有HIV,其实这一版真是最惨的)


张伟一直躲着白敬亭。


他躲着所有人。


白敬亭冲到他面前,夺过他手中的绿茶,咕咚咕咚一口气就喝完了。


张伟急得简直要掐着他的脖子让他把绿茶吐出来,「你疯了吗?」


白敬亭忽然瞥见了张伟手腕上的伤痕,眼皮跳了一下,问,「张伟,你手是怎么了?」


张伟赶忙把伤痕遮住,乐呵呵地说,「没事,削苹果不小心划了一下。」


「笨手笨脚。」


「是啊。」


应该要再划深一点的。


(自杀)


这一年,北京下了很大的雪。


张伟的家在巷子里,救护车是进不去的。


大雪高到膝盖,白敬亭抱着张伟,踩着雪,摸爬滚打地走到了巷口。


他嘴里一直念叨着,「我用我的命跟你换,我用我的命跟你换,我用我的命跟你换……」


雪浸湿了他的膝盖,刺骨的寒冷直钻进去,白敬亭紧抱着张伟,直挺挺地站着。


救护车呼啸而至,医生把张伟放在担架上,又把白敬亭扯上了救护车。


张伟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周裁缝。


她脸上刻着深深的疲惫,但她还是笑着,拍了拍张伟的头,「傻儿子。」


第二眼看到的是张二柱。


老父亲叹了口气,眼睛里噙着泪水,沉默不语。


第三眼看到的是白敬亭。


他白着一张脸,躲在最后面,偷偷摸摸地用衣袖擦着眼泪,好笑地流了两道鼻水。


这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了。


张伟想着,又闭上了眼睛。


(割腕/入院)


张伟低头看着灯光下男孩和女孩温柔叠交的身影,他伸出手指,轻轻地勾勒那模糊的轮廓。


心像吸了水的海绵一般,沉重的,又是柔软的。


再见,亲爱的。


(情敌出现/放弃白敬亭)


(后面就没有了)


(第一版的,最为凄惨的人间失格)



创作确实是一个写写写,删删删,简简简的过程啊。


整理笔记有感。


也跟各位分享一下这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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